不对劲啊,原书里玄真剑可是人界最强的剑,还得了云步虚的度化,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?
是因为她身上有云步虚的气息,已经掩盖了妖气?
还是……彻底坏了?
“有想过怎么才能把它修好吗?”红蓼凝着剑刃询问。
水如镜过了一会才说:“想过,但恐怕很难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要用的东西寻不到。”
“要用什么?”红蓼看过来,显然是想帮忙。
水如镜垂眼道:“夫人不必知道。修不好也没关系,我以自己的神魂补充,不会影响使用效果。”
“可总是这样很伤神府的吧?”
“……”确实是这样。
可修好剑刃的东西确实是永远都得不到的。
剑修的本命剑断了,自然要用最亲密的东西来补好。
首要选择是自己的剑骨,水如镜就是天生剑骨,拿来修剑正合适,但剑骨修了剑,自己身上就没了,会大大影响修为,再重头来也很难达到曾经的高度了。
道圣宫正是用人之际,他没时间重头再来。
其次的选择……用道侣的一块仙骨也可以,这个倒是休息几年慢慢将养能好的,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道侣了。
所以只能这样了。
水如镜回答不了她,她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,说着说着就走神了。
她看着一个方向,水如镜知道,那是冥界的方向。
白日里雪仪真君不见了,一起离开的还有道祖,他们这个时候走,红蓼还望着冥界的方向,代表什么不言而喻。
他喉结动了动,有些笨拙道:“不会有事,夫人别担心。”
红蓼一怔,摸了摸脸尴尬笑了:“你看出来了?我也没有很担心,他那么强,还带着沐雪沉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“夫人和圣人是夫妻,不管圣人如何强大,他毕竟是去杀冥皇,夫人不可能不担心。”水如镜轻声道,“所以夫人不用避讳,我能理解。”
红蓼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,她长久地没有说话,水如镜迟疑半晌,再次开口。
“不会有事的,别怕。”他很轻很轻地说,“若你实在担心,你留在这里,我去看看。”
他起身道:“你没跟着去,定是因为圣人不准。如此的话,由我去当是可以的。”
他眼看就要出发,红蓼赶忙道:“不用,不必过去,你就在这里便好。”
云步虚上次发疯就是因为水如镜,她现在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,真去了云步虚还不知道要怎么想。
水如镜是个好人,红蓼不希望他遇到
() 什么不必要的麻烦,他身上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哪里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?
“你好好疗伤就行了。”红蓼将手中的断剑放到石桌上,“修补玄真剑若有什么需要的灵器,你尽快同我说,我若有的,一定帮你。”
话到这里她也该走了,有了上次的事,她还是很克制地同他保持着距离。
水如镜没说话,无声地目送她离开,他走后不久,身后有弟子出现。
“盟主。”弟子结印行礼,“山焰堂主的情况不太好。”
水如镜剑眉一压:“走。”
他又给伤患所在的房间上了一道结界,这才去看自家宗门的堂主。
凡间的这个夜晚,总还是安全寂静的,没什么意外发生。
红蓼回了给她和云步虚安置的院落,想入定静不下心。
睡一觉吧,一闭眼又都是云步虚受伤的样子。
她还是放不下心,像千百条丝线牵扯着她的心脏,哪怕是天际边的星星闪了一下,她都能想到是不是云步虚回来了。
可他哪里能那么快回来呢?
只要不出事,安安稳稳地杀了谢沾衣,晚些回来也是可以的。
但意外的是,天边蒙蒙亮的时候,云步虚和沐雪沉就回来了。
沐雪沉伤得很重,但云步虚看起来还好。
他落了地,简单对红蓼点头过后就去给沐雪沉疗伤。
红蓼不知冥界情况如何,但他回来了就好,其他都不重要。
看沐雪沉的情况,她好像可能大概,真的给他加了个包袱?
红蓼急得在房门外转来转去,门内外安静地落针可闻,她想根据声音了解点什么都不行。
好在云步虚没拖太久就出来了。
红蓼疾步上前,抓着他的手仔细探他的灵力,还好,没什么重伤,就是灵力损耗得厉害。
“你没事。”
她舒了口气,又看了一眼房内,沐雪沉躺在那,了无生气。
“他怎么样?”
云步虚:“死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红蓼顿了一下,问起此行目的,“冥界如何了?成事了吗?”
云步虚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,他长眉微靠,面露思索道:“谢沾衣死了。”
他肯定地说:“我杀了他。”
神魂消散,躯体湮灭,这毫无疑问是成事了的。
红蓼闻言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谢沾衣……就这么死了?
真的死了?
想到白婴的死法,这好像也没那么意外?
可是——
“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并不高兴?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