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9 章(1 / 2)

邵野收回目光,抬步正要向岸上走去,忽然感觉自己胸口好像又被揉了一下。

邵野:“?”

他低下头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胸肌看,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。

不会真的有鬼吗?

这是个什么鬼啊?这么大胆的吗?青天白日的就敢出来,还有没有天理了!

邵野正想着,那只手又来了,他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胸肌被揉得都变了形状。

邵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不敢在水里多待,快步向着观月燃的方向跑来。

他跑起来的时候,胸肌也会跟着跳动,观月燃在岛上待了几十年,从来不会觉得人类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,对他而言,他们只有在极端的绝望与痛苦展露出来的狰狞面孔,才有几分观赏的价值。

但现在,祂的所有眼睛都聚集在这里。

邵野一口气跑到观月燃的面前。

“哥哥怎么跑得这么急?”观月燃问他。

邵野看了看左右,他小声对观月燃道:“我觉得这个湖里有鬼。”

观月燃故作惊讶问:“在哪里?我怎么没有看到?”

“我也没看到,但我感觉到了。”邵野说。

“感觉到什么了?”观月燃追问。

邵野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他摸我胸了。”

观月燃好像更惊讶了,他问邵野:“他为什么要摸哥哥的胸啊?”

这他哪里知道啊!邵野摇头。

“他是怎么摸的?”观月燃继续向邵野提问。

邵野看了观月燃一眼,有些奇怪道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观月燃显得十分关心道:“哥哥要跟我说清楚,我才好判断他想要对哥哥做什么?”

邵野小声道:“就是随便摸摸的,跟你晚上摸的差不多。”

“是这么摸的?还是这么摸的?”观月燃的手落在邵野刚放松下来的胸肌上,变着手法揉捏。

邵野红着一张脸,他根本分辨不出来。

刚才他哪有心情去注意这个,要不他回到湖里再仔细感受一下?

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,洒落下来,画眉鸟欢快的歌声从远方传来。

陈凌川昨晚从阁楼上面摔下来,他的腿受了伤,有点严重,陈红药记得自己之前在邵野的背包里见过包扎的东西,所以把陈凌川安顿好后,立刻就回到他们之前的营地,没想到邵野居然真的还在这里。

那些岛民应该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外乡人,但是似乎他们没一个人到过这边。

陈红药压下心里的困惑,他们一行人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,就不要再彼此怀疑了。

邵野的帐篷里没人,陈红药在四周找了一下,很快就在湖边的树下看到了人。

不过……

陈红药抬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她看到了什么?

光天化日之下,两个男人竟然做出这种事?

吧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不就是摸个胸肌吗?邵野胸肌练得那么好,他穿着衣服都能看得出来,现在衣服脱了,露在外头,让人看了好奇想摸一下,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
陈红药尽力说服自己,却仍是觉得怪怪的,他们两人间的氛围多少是有点暧昧了。

几日不见,邵野变基佬了?

但是他是在跟谁搞基啊?

陈红药发出一点声音,提醒他们有人过来了。

邵野听到声音,抬头往陈红药这边看来,他开口对青年说了什么,声音不大,陈红药离得远也没有听见,但想来应该是提醒青年有人过来,注意一下之类的话。

然而青年却没有在人前避讳一下的自觉,对邵野的胸肌爱不释手,最后邵野不得不伸出手把人给推开。

陈红药:“……”

小情侣这是在打情骂俏吗?

当青年转过头向陈红药看来时,陈红药终于看清他的模样,她很难控制自己不露出惊讶的表情来。

陈红药刚才还奇怪之前被邵野救回来的那个少年哪里去了,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,这个青年与少年不仅是长得像,连脸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样的。

只是若说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,青年的年纪明显比之前那个少年大了不少,身体也更健壮了,个子都比邵野高了。

真是令人费解,但是经过昨晚的历练,陈红药已经不是过去的陈红药了,她感觉自己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都可以用一颗平常心来对待。

但是她有点想知道,邵野是怎么看待这个青年的?双胞胎的脸应该都做不到这么像的吧,他看着青年的时候不会怀疑自己吃菌子了吗?

青年只是随意看了陈红药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。他走到湖边,捡起邵野扔在石头上的背心,回来接过邵野手里叉着鱼的木棍,让他先把衣服穿上。

邵野穿好衣服,这才向陈红药走过来,得知陈凌川腿受伤了,立刻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绷带和一瓶云南白药,并带上观月燃陪陈红药一起回去,看了看陈凌川的伤势。

陈凌川的腿骨应该是断裂了,望月岛上条件有限,他们能做的只是帮他简单固定一下,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是快点离开小岛,把他送去正规的医院。

可是要离开小岛又谈何容易?那些岛民已经完全不可信了。

陈红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被蜜蜂蛰了满脸包的丁晓玲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,她问:“他们岛上的人就不会生病吗?他们生病了总得找医生吧?我们可以想办法把医生给绑来。”

倒也是个办法,只是需要他们好好做个计划。

一直跟在邵野身边的青年却在这时开了口,他说:“没有医生,只要吃下恶魔身上的血肉,所有的病症都能痊愈。”

只是比起健康,他们更想得到永生,所以他是必须要被献祭掉的。

众人一愣,齐齐向观月燃看来,他们还以为他跟少年一样没有舌头,是个哑巴。

丁晓玲下意识问道:“恶魔在哪里

?”

邵野紧紧握住观月燃的手,他知道观月燃口中的“恶魔”就是他自己,过去的事情他无力更改,但是他绝不允许再有人从观月燃身上割下一点肉来。

观月燃转头对上他的眼睛,心疼了吗,哥哥?

陈红药出声打消丁晓玲的念头:“不管恶魔在哪里,都跟我们没有关系。”

且不说青年说的这话不一定是真的,即便是真的,谁又能保证恶魔的血肉不会带来其他的问题。

丁晓玲低下头,悻悻道:“我就是随口问问。”

主要这恶魔听起来跟唐僧一样,他们就不想见见吗?

陈红药还记得之前董辉看到那少年便是叫他恶魔的,也不知眼前这个男人与少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,他们说话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。

“对了,你们找到那个神骨了吗?”邵野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