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大总裁不情不愿的去了林医生的问诊室, 推门进去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捧着保温杯喝茶,穿着白大褂,金丝边眼镜, 透着一股学者专家的儒雅。
看到进来的人,林医生放下杯子起身笑道:“鹤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
鹤爵走过去跟他握手:“老毛病了,麻烦林医生。”
林医生摇头:“鹤先生坐吧。”
问诊没多久就结束了, 鹤爵推门出来, 衬衫的扣子还没来得及系好,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扑到他怀里,卷着一阵熟悉的甜香。
鹤爵下意识把人接住, 低头看下去, 叶雪理仰着脸,精致的眉心蹙着:“老公,检查的怎么样?你的肚子还疼吗?”
这是一种什么心情, 第一次被人催促着去看医生,刚从问诊室出来就被迎着关切担心的询问,鹤爵活了半辈子,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牵肠挂肚过。
他的心都热了。
也不管周围都是来来回回经过的路人,扣住小家伙的下巴, 低头亲下去。
柔软火热的唇贴在一起,还被含住吮吸两下。
叶雪理吓得身体都僵了, 被放开时不好意思的扭头朝旁边看看, 果然有很多人都在看他们两个。
他连脖子根都红了,脸颊也热得快可以煎鸡蛋。
“老公……”
鹤爵摸着他通红的小脸:“好了, 现在医生看也看了, 可以跟我回家了, 嗯?”
叶雪理想到刚才在病房里故意说的话,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:“我又不是真的不想回去,我也想跟老公回家的。”
鹤爵松开抱着他的手臂,大手滑下去包住他的:“那咱们现在回家。”
叶雪理被他牵着往前走,心里头甜滋滋的,他现在剪了头发,变成很时尚清爽的短发造型,也就不会有人再把认成女生,因此两个男人这样手牵着手走在一起,难免会更加惹人注目一些。
一路上不停的收到各种各样的视线,但大多也都是好奇或是艳羡的,并没有不友善的目光,就算偶尔有两个不知轻重一直盯着看的,也都被鹤爵冷冰冰的眼神给吓退了回去。
叶雪理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逐渐坦然,也不再在意周围人怎么看他们了,反而觉得可以这样跟老公堂堂正正的走在一起,是一件让人自豪开心的事,老公那么帅,看他们的人肯定都很羡慕他,羡慕他可以有鹤爵这么优秀的老公。
自然,这些人羡慕倒的确是羡慕的,不过多数还是更加羡慕他旁边的鹤爵。
单纯天真的小家伙并不知道,他现在的模样有多让人眼热,要不是有鹤爵在旁边镇着,盯着他的那些人早不知道动了什么居心叵测的歪心思。
这些人的贪念,欲念,通通被鹤爵无形的气场反压回去,被保护的连根头发丝都不会轻易被拂动的叶雪理对此却毫不知情,仍是一派的乖巧和可爱。
捏着鹤爵比自己的要粗上一圈,但仍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,仰头看他:“老公,你知道我回家第一件事想做什么吗?”
鹤爵问他:“宝宝想做什么。”
叶雪理认真回答:“我要洗个澡,昨天出了一整夜的汗,我觉得我身上好臭啊。”
他说着,轻轻蹙起鼻尖。
可爱的人心头都紧了起来。
鹤爵听着他天真的话,忍不住笑笑,小家伙的确是爱干净的性格,想到每次洗了澡被自己用浴巾裹了抱回床上的画面,柔软粉嫩的一小只,像只通体雪白的优雅小猫。
“那宝宝知道,我回去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?”
叶雪理说这个本来也就是心情好没话找话,毕竟每次跟鹤爵在一起时他话都太少了,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说,有时候他都怕鹤爵会嫌他叽叽喳喳的话多。
没想到今天鹤爵心情也很好,竟然接着他的话题也问了一句。
叶雪理受宠若惊,继而认真思考起来。
老公鲜少会问他什么,他一定要想出最完美最能让老公满意的答案。
有了,小家伙眼睛一亮,猛的抬头,额前蓬松的刘海也跟着一颤,柔软可爱:“老公要刮胡子!”
鹤爵摇头。
不是啊,叶雪理有些失望,但却没有被打击到,想了一会,又说:“老公要吃饭!”
程默的哥哥说老公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,只喝了两杯水,所以才会犯胃病的,叶雪理一开始听到都快心疼死了,还不停跟吴妈说回去要给老公做好多好吃的。
这次他回答的胸有成竹,鹤爵却还是摇头,嘴角噙着浅笑。
看着叶雪理失望的眼神,略弯下腰,嘴唇贴在他耳边:“是要吃,不过不是吃饭,而是……”
粗哑的嗓音停顿片刻,继而吐出更加潮湿暧昧的低语:“要吃宝宝。”
叶雪理被他湿热的吐息弄得有点痒,眼神里闪过迷茫,不明白老公要怎么吃他。
鹤爵注意到他的迷茫,在心里低叹,他的傻宝宝,单纯过头了。
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里,在柔嫩的皮肤上暧昧的揉捏:“宝宝不懂吗,就像昨天在车里那样……”
昨天车里?叶雪理眨两下眼睛,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,突然就明白了过来,眼睛放大,漆黑的瞳孔干净而剔透,不敢相信鹤爵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就跟他说这个。
“老,老公!”叶雪理脸颊烧得通红,羞得两只脚都在地上跺着:“那,那个不能吃的!味道那么怪,吃了肚子可能会更痛的……”
剪了头发的叶雪理五官愈发清晰逼人,任何细微的面部表情都落在鹤爵眼里,他微沉了眸光,握着他的那只手力道也逐渐加重,叶雪理被捏得疼了,抬头看着他,眼尾还是害羞的绯色,软软的叫他:“老公。”
鹤爵只想把人狠狠按在怀里,不许别人多看他一眼。
他也的确这么做了,顾不得周围人突然发出的惊叹声,强硬的把他扣在自己胸前。
叶雪理埋在他怀里,只露着通红柔软的耳垂:“老公……”
他的声音闷得很,嗓子眼里都是发甜的颤抖:“你再抱紧一点。”
他太害羞了,知道自己满脸通红的模样肯定很吓人,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样,干脆埋在鹤爵怀里当鸵鸟。
鹤爵的胸膛有几秒钟的急促起伏,手臂的肌肉硬的很,干脆把人抱起来,径直走向旁边的电梯。
地下车库里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已经站了许久,实在等得无聊了,矮个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烟,细长的女士香烟,动作娴熟的夹在白皙的指间,打火机还没转开就被另一只大手按住。
程景躬下腰,笑得有些危险:“敢抽,哥哥捏烂你的嘴。”
程默瞅着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眼神,没由来觉得嘴唇一痛,受不了的推开他的手:“我不抽就是了。”
说完又撩眼看他,程景已经又直起身,面目俊朗,肩宽且平,双手插_进兜里,站在那的姿态有种漫不经心的恣意,好一个人模狗样的精英男。
不服气的哼道:“真受不了你,烟不抽,酒不喝,每天飞来飞去的,工作那么忙,怎么纾解压力啊。”
程景闻言挑一下眉,嘴角勾出些笑来:“小屁孩,谁跟你说纾解压力只能抽烟喝酒的,还有比这更简单有效的方式,成年人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精彩肆意的多。”
程默刚想反驳说他也已经成年了,早就不是他眼中的小屁孩,可咂摸一遍他说的话,脸突然就红了,指着他骂:“你,你老不正经,在自己弟弟面前说这种事,谁要管你怎么纾解压力啊,爱纾解不纾解,憋死你算了!”
小孩说炸毛就炸毛,真好逗,程景低叹一声,半真半假的说:“是啊,禁_欲太久,是要憋坏了。”
呸!不要脸,还敢说,程默脸烧的很,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他气的,在保时捷车头转了两圈,看起来烦躁的很。
程景瞅着他没头苍蝇似的转,怪可爱的。
电梯门“叮”的响了一声,两个人齐齐扭头看过去。
鹤爵抱着叶雪理从里面走出来,绷着张脸,脚步却很平稳。
程默差点要笑出声,这两人身上是不是黏520强力胶了,这好好的怎么又抱上了。